一肚子坏水的死对头祁敏挑衅弱水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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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终于望见等待之人,她才笑容渐深,高扬了手,“弱水,阿悦!这边!”
    这样的语气态度,弱水不用猜都知道她一定是她的另一位好友,骊华书院吴院长的孙女,吴夫子的幺女——吴锦。
    钱悦脚下一快,拉着弱水疾步过去,“阿锦,等久了吧,都怪弱水招蜂引蝶的,在门口耽误了好一阵。”
    说着揶揄的努了努她。
    弱水有些赧然,在吴锦促狭的眼神中脸上浮起一抹粉霞,不自然地清咳了一声。
    两人捡吴锦相邻的一方席面跪坐下,弱水将花放在桌上,才敲揉着酸胀的大腿,暗暗舒了一口气。
    若早知道要来流花宴,她午时就该待在家中等钱悦的信儿。
    这样也不会着了韩破那个混蛋的道。
    她这一路走来快被那满满当当的几个杨梅折磨疯了,脸上还要一直表现出自然的神色,若不是有世女的长袍做遮挡,只怕她自己裙裳又透出水迹了,一会要找个更衣房间把杨梅掏出来才好……
    弱水一边思忖着,一边拿起箸去夹玉瓷餐碟中的酥油泡螺,正要把点心当做韩破的皮肉恶狠狠地咬下时,忽地嘭的一声,一双朱红色厚重的木屐踩踏上桌案卷起的边角。
    一个橙红锦衣女子从天而降。
    她脚趾用力,狠狠向下一压,整条席案便如跷跷板一样瞬间竖起来。案几上点心鲜果,鱼生冷陶,并着茶壶酒水,也随着案几倾泻翻落。
    钱悦家中经商,自幼便对女儿们教导,学识可以不好,但防身武术一定要拿得出手,她当即敏捷地起身避开,还不忘眼疾手快的将弱水拽至身后,扇子唰的展开,挡住迎面溅来的酒杯茶水。
    杯碟落在金纹砖面上,叮叮当当碎了一地,脚下一片狼藉。
    钱悦奋力一踹,欲将桌案提至一旁,始作俑者便踩着桌案一个拧身,腾空跃起,衣服翻的像飞速旋转的陀螺一样,落在曲水对面的案几上,逼得那案原本的女郎起身避开。
    钱悦皱着眉冲她骂道,“有病啊!”
    弱水腰酸腿软,好不容易捱到能放松放松的地方,却被突如其来的人一脚掀翻桌案,她盯着那只一口未吃,就惨遭案腿轧的烂糊的酥油泡螺,一阵心疼,也气呼呼的抬头附和,“有病啊!”
    那女子大马金刀的翘着二郎腿,方脸上的鹰隼一样的眸子沉沉盯着弱水。
    从她身后窜出来叁两个女子,扇风的扇风,递茶的递茶,“敏娘太厉害了!我们都看呆了,刚刚从楼上一跃而下,简直像最俊的雌鹰一样!”
    她的跟班说的没错,她一直都是最耀眼的。
    方苔山院的哪个小郎见了她不都是面红耳赤的。
    凭什么从殷弱水一进门,那些本凑在她身边的小郎们都嬉笑着围在栏杆边去看殷弱水?不就是殷弱水皮囊好看点,神色懒懒不搭理他们么?一群倒贴的色皮子!
    而且殷弱水有她家底雄厚有权有势么?一群眼瞎的蠢货!
    女子口中溢出一声冷笑,目光尖利如鹰喙。
    ??竟是刚刚在楼上看她的人!
    弱水蹙着眉用眼神询问身边友人,此女什么来头。
    吴锦会意,凑过来低声不紧不慢道,“祁敏,你的死对头,前两日与你争连惑公子也是她,家中背景颇深,上京人士,叁年前来的白州城。”
    哦哦,原来是她!
    吴锦一提醒,弱水立马想起来,原来她就是前两天在醉春楼与她抬价,让她不得不以一千五百两高价竞下连惑一个月的那位祁家小姐。
    想到那天价嫖资,弱水不由摸着胸口,沉痛的叹口气。
    而祁敏看她两日不见,倒变得一副优柔可欺的样子,不由越发嚣张,眼睛从头扫到脚,声音尖利的嘲笑:“哟,谁家养的绿脚山鸡跑出来了?紫配绿,真是丑的丢人现眼,也好意思出现在流花宴。殷弱水,衣服都穿不起了,就别学别人养魁郎,也不看看你配不配?”
    哦,原来为着连惑那个蓝颜祸水来找她麻烦的。
    弱水耳朵动了动,像置身事外一样泰然自若的围观。
    祁敏身旁站着的女子见之更气急败坏:“殷弱水,你要实在不行跪下来磕叁个响头学叁声狗叫,认敏娘当老大,我们敏娘说不定还能赏你件衣服穿。”
    祁敏扯着唇角,轻蔑道:“呸,我祁家的衣服就是给狗穿,也不会给你殷弱水。”
    正抖着湿漉漉扇子的钱悦一顿,笑面冷下来,“祁敏,你做什么白日梦呢?这么愉快的场合别逼我扇你的脸。”
    弱水意外的瞅了眼钱悦,仅见她几面,她却能无论何时脸上都有一股从容圆滑的笑意,没想到她还有这么锐利直接的一面。
    不过祁敏是冲她来的,她也不能这么躲在钱悦身后。
    她拍了拍钱悦胳膊,示意自己来,深吸一口气,才从钱悦身后缓缓走出来,唇上弯起一丝清清冷冷的微笑。
    “这位同窗。”她歪头看向祁敏身侧的女子,声音温软纯良,“你给祁同窗从人当狗的时候,是不是就是经过这样一套仪式?那你现在还听得懂人话么?汪汪?”
    身后传来噗嗤一声笑声,是钱悦没憋住。
    那女子顿时气涨红了脸,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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