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科场捞人上岸[科举] 第146节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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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老尚书骂张庆不学无术,张老太君就搂着大曾孙子,说“我儿康健就好,总比顾家那个小子,不学无术还体弱多病的好!”
    顾老族长指着顾准,骂他养出个好吃懒做的纨绔,顾老大人亦振振有辞,“琰之多乖?就是年纪小、玩性大,总比张家那个混世魔王,成日里惹是生非的好!”
    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?
    大约是半年前吧,从休宁的来信断了,再往后,他得的信儿一次比一次离谱。
    病秧子考了童生。
    病秧子成了秀才。
    病秧子进了府学,还是小三元连中的举场新秀。
    再后来,连太奶奶都瞧着他叹息。
    “典之呀,你看那顾家小子,你什么时候收收心,也给太奶奶挣个功名回来?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他确实其貌不扬,也不是头一次被顾悄嘲笑,怎么就生气了呢?
    大约原先互损,二人半斤八两,如今互损,他却是低人一等,自愧弗如。
    是不值一提的自尊心作祟罢了。
    一口气塞下四个包子,张庆总算压下内心酸涩。
    “我当然生气,是兄弟才给你损,你都不拿我当兄弟了,岂能容你放肆!”
    想想半年来,确实有几封压箱底的信,不曾回过。
    顾悄讪讪摸了摸鼻子。
    “昨日琴会你为何不来?”
    顾悄哪敢说因为眼下琴艺不精?
    他打了个哈哈,“这不是休宁斗蛐蛐砸那一下,给我砸怕了嘛。”
    他垂眸失落叹息,“我也想会会号钟,可还是小命重要。再说,我爹娘也不许我再去这些鱼龙混杂的集会。”
    一个鱼龙混杂,叫张庆差点又要暴走。
    想想所求之事,他咬了下后槽牙,忍!
    “我还特意请了景先生,今日他还在金陵,琰之若是想见,或许我可以……”
    你可以,谢昭不可以。
    顾悄奇怪地瞧他,“景先生肯定不耐烦见我,就不必麻烦了。”
    两人囫囵话说了几圈,直到早饭用完,张庆却磨磨蹭蹭,还没有告辞的意思。
    顾悄终于咂摸一点门道了。
    “典之兄有话不妨直说?”
    这想送礼送不出去、走后门此路不通的憋屈感,叫张庆早没了耐心。
    他也不怕丢人了,从胸口掏出一本《乡试长线备考班精华》手抄本,“不瞒你说,我花重金抄来此书,奈何字都识得,连起来却半点都不明白,说吧,如何你才肯替我也开个后门?”
    顾悄顿时哭笑不得。
    “所以你寻号钟、请琴师、办集会,并非是要与我攀比?而是有事相求、投我所好?”
    张庆恼羞成怒,“你这人,不戳人痛脚不痛快是吧?”
    “可是,集会上你不是说,又不是没见过我学问,我也就大字画得比你周正些,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才中了个秀才?”
    张庆甚是羞耻,“我又不是傻子,连黄五都能上,岂会是偶然?不止是我,大家也有心知肚明,只是不想挑开了说,不止我,其他人也卯着劲在与你们几人套近乎……”
    说着说着,他察觉不对,跳将起来,指着顾悄鼻子,“顾琰之,琴会之事,你如何知道得如此细致?”
    ***
    哦嚯,差点说漏了嘴!
    顾劳斯忙塞下一口包子,“你拆(猜)?”
    “金陵子弟当中,可没有与你交好的。”张庆迟疑道,“莫不是……崖隐兄透露给你的?”
    顾劳斯一口素菌菇五珍馅儿差点喷出来。
    张庆一脸欲言又止,“你二人……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。”
    感情方白鹿那点心思,牛鬼蛇神是路路皆知!
    顾劳斯扔下碗,气不打一处来:“我与他可没休战,你再胡说,我可要让护卫打你出去了!”
    张庆缩了缩头,睨他一眼,脸埋进碗里小声哔哔。
    “又要让我猜,猜中了又恼羞成怒,跟个大姑娘似的,忒难伺候。”
    大姑娘?
    顾劳斯被连创二次,怒极反笑。
    “好你个张庆,伶牙俐齿,满嘴诡辩。苏朗,扔出去!”
    眼见着护卫要来真的,张庆皮猴一样,绕桌一圈攀上顾悄胳膊。
    “顾琰之,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只要你肯保我乡试上榜,条件随便你开。”
    顾悄嫌弃地抽回手,“说的你好像有什么,值得我开条件似的。”
    满打满算,张庆手上有的,他又想要的,只有那张号钟。
    自从印石被截胡,他还欠着谢昭一个礼物。
    说起来,宝剑赠英雄,名琴慰雅士,倒是相宜。
    只是为了一把琴,换将来一个狗官?
    顾悄瞅了一眼张庆,暗自摇头。
    不得行不得行,顾劳斯还讲点武德。
    科举同现代公考毕竟不一样。
    最大的差别,就是公考招的是吏,科举选的是官。
    说穿了,所谓公务员,不过是基层办事员,如同古代小吏。
    手中无权,能力素质好赖,都影响不了大局,即便队伍里混进去几粒老鼠屎,也掀不起什么风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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